[Free!│遙中心] 許願

「生日快樂！小遙！」遙一打開家門，渚站在門外開朗的大叫。

「……小是多餘的。」他面無表情，或者該解讀為眉頭一皺。

「小遙難得回日本放假，又剛好趕上生日，我很開心啊！」

「……」

六月底的日本變得炎熱，遙不想再站在室外跟渚爭辯，默默的走回玄關，總是情緒高漲的渚高興的跟進來。

渚看見凜已經自動自發的坐在客廳裡看電視，大喊：「小凜──！好久不見！小真琴呢？」

「喔！他說忘了買東西，去去就回。龍崎呢？」

「他還在趕電車，聽說途中電車事故，所以會遲到一下。小遙和小凜最近狀態不錯啊，你們的比賽轉播我都有看。」渚才沒坐多久，真琴就帶著一個白色的盒子出現在玄關，一看包裝就知道是附近的蛋糕店，去開門的遙也沒說什麼。凜看他似乎不怎麼期待生日驚喜，八成真琴說要去買東西時，他就知道了吧。

「唉真無聊，遙真是無聊的人呢。這些年完─全─沒變。」凜側身躺在榻榻米上，左手撐著臉頰，「今年我告訴他『今天是我生日欸！』他連生日快樂都沒說，只是刻了一隻奇怪動物的鑰匙圈給我。已經是第幾隻了啊遙？」

「第六隻。」遙頓了頓，認真地看著凜說：「你看不出來那是鯊魚嗎？」

「小凜有帶來嗎？讓我和小真琴鑑定一下！」

「喔喔喔！」渚看著凜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接過來看：「小凜，我必須說，這真的很明顯是鯊魚。對吧？小真琴？」

「……遙都沒送過我。」真琴看向遙，不敢相信多年青梅竹馬的情誼在高中畢業後就淡到連生日禮物都沒得收的地步。

叮咚！電鈴響起，遙起身去開門。

「對不起！我遲到了！」怜喘著氣，滿頭大汗的扶著門框，脫下鞋子。

「小怜！」渚也蹦蹦跳跳地過來迎接。

「來切蛋糕吧。」遙丟下這麼一句話，就要走去廚房。

「遙！我去拿就好，你，坐下。」難得真琴使用起命令句，大概是在游泳俱樂部當教練快兩年，愈來愈習慣對小孩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的訓練模式。

在蛋糕上插好2和4的數字蠟燭，點燃，關燈，唱生日快樂歌，遙閉上眼許願。他的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如果，他現在不是一名二十四歲的游泳競技選手，而是他小時候曾經模糊的想過的，畫家或雕刻師呢？

他思考了好久，才決定和凜踏上同一條道路。這條路，之後又會通往哪裡呢？二十四歲過了之後，接下來二十五歲二十六歲，差不多要思考退役……

啊，要許三個願。似乎沒什麼願好許。

身體健康可以一直游下去。

多少拿個金牌之類的。

Free。自由自在的游泳。

「喂，你睡著了嗎？」

聽到凜的聲音，他睜開眼睛，所有人都在盯著他看。

遙深吸一口氣，像在練習憋氣，慢慢地吐出，將蠟燭吹熄。